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生活和學業壓力的增大,時間被分割的情況越來越普遍,于是在碎片化時間內進行學習特別是進行規劃性、整體性的學習,成為越來越強烈的需求。而在新技術的支持下,在新生代讀者的閱讀、學習習慣的催化下,這一需求所帶來的出版選題有了新型的發展空間。
紙質與數字產品并行成為新選擇
早在前幾年,圖書市場上就不乏符合“碎片化”學習需求的圖書產品,并且也由此取得了很不錯的市場成績,表現出很強的市場生存能力,諸如振宇英語和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出版社在2010年7月首次推出的“英語睡前5分鐘”系列一舉成為當年的熱銷品種,紡織工業出版社出版的“輕松閱讀5分鐘”系列和“微歷史”系列,在當當網和卓越網上銷量一直位于前列。外文出版社的《每日15分鐘:小學英語閱讀100篇天天練》自2010年出版以來,年均銷量達1萬冊。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1年出版的《英語小達人每天10分鐘》,現已加印近12次。近期,一些新產品也在不斷問市,諸如2013年振宇英語與海豚出版社合作推出的“每天5分鐘”系列更加旗幟鮮明地倡導讀者充分利用“碎片時間”,外研社以”改變你生命中無數的5分鐘”為思路新近出版了“心如花園雙語悅讀”,這些產品均以能滿足讀者的“碎片化”學習需求而備受市場關注。
從內容上看,“碎片化”學習出版物主要體現在其篇幅短小、內容連貫、形式靈活、針對性強。如“振宇英語”系列每篇文章音頻均控制在1~2分鐘、英文字數控制在200~500字,且圖文并茂。旅游教育出版社的“15分鐘外語隨身學”系列是將學習內容模塊化,并采用32開口袋本的設計,便于讀者隨身攜帶。而且,這類出版物并沒有因為“碎片化”而引發“不能系統化學習”的不足。正如華東理工大學出版社網絡營銷經理陳敏婷所言,該社出版的“開心詞場”系列正是希望給學生營造一個真正的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學習的環境,通過零散的時間,將一定量的知識進行積攢,逐漸形成一個系統的知識構架。這種“碎片化”主要體現在對零碎閱讀時間的利用和對閱讀心理的優化。閱讀時間上,利用坐車、地鐵、等候、睡前等零散時間進行學習;閱讀心理上,以一點一滴的零散攝入為特征,區別于專業學習時的嚴謹、系統,將學習化身為簡單而輕松的方式,在沒有壓力的過程中實現記憶。
值得一提的是,在多媒體技術日漸融合的環境下,越來越多的學習者特別是新生代學習者已經習慣采用手機、電腦等進行學習。相關出版、策劃機構則瞄準這一趨勢,推出了數字化產品。例如,世界圖書出版公司的《日語初學者必會的88句:每天只要10分鐘》在滬江網上開設了網校課程,使學生隨時隨地通過手機和電腦進行外語學習。華東理工大學社針對“開心詞場”系列開發了配合紙質圖書的移動應用軟件,并提供免費下載,學生可以借助電腦和手機同步隨時隨地背單詞、練單詞、做測驗,實現書本、電腦、手機相結合的實時同步學習、同步測試。振宇英語策劃的系列圖書被轉化成電子書供讀者下載學習:據統計,該系列圖書日下載量最高可達到每本1000多次。
多種模式推進新型出版
雖然眼下“碎片化”學習產品仍是紙質和數字化產品并行,但是業者認為,未來數字化產品很有可能成為這一細分市場的主流。
振宇英語負責人方振宇認為,“碎片化”學習出版物在篇幅長短、內容構建和學習時間等構成因素上與數字化終端的特性頗為吻合,這無疑會迅速推動這類出版物的“數字化”。目前,各方正在積極摸索各種新型的運作模式。
由華東理工大學社開發的“開心詞場”數字化產品是通過對滬江網已有的“開心詞場”應用進行的升級和優化,以學習和測試兩大應用為主,內容涵蓋滬江網?!坝⑷辗n”四大語種,并新增了記憶曲線、進步曲線和闖關背詞等功能,同時還開設了網校專屬詞場和滬江公共詞場兩個板塊?,F在,“開心詞場”不僅支持網絡在線學習、還有安卓和IOS系統,隨時使用手機即可進行學習。陳敏婷表示,滬江網是全國極具影響力的外語學習平臺,該社通過借助其網絡優勢衍生出一種新型的出版形式,即“作者—平臺—讀者”,簡化了傳統出版的許多環節,加快了內容的傳播;另一方面,網絡和移動應用的使用也在一定程度上擴大出版社和紙質圖書的品牌影響力。目前華東理工大學社與滬江網的這種合作模式還處于探索階段,出版社的盈利主要還是來自紙質書的銷售。未來,他們將考慮將自身傳統的紙質內容通過第三方數字化后,應用到網絡和移動平臺上,形成新的營銷模式。
振宇英語現已和亞馬遜kindle電子書平臺合作,讀者可通過購買kindle閱讀器或者安卓系統手機,下載振宇英語的電子書進行閱讀學習。目前,振宇英語與亞馬遜的合作分成模式是按點擊量付費分成,其電子書價格是紙質書的兩折,分成比例按策劃方55%、亞馬遜45%計算,由于電子書幾乎沒有成本,盈利前景尚好。
據了解,外研社目前針對“碎片化”學習需求正在推進自學實用教程的相關選題。值得一提的是,這一選題的推進是在原有出版物基礎上進行“碎片化”,是對既有出版資源的再造和延續。業者認為,這種方式對于傳統出版轉型來說更有意義,它將依托數字化技術對內容資源進行“碎片化”管理,它對于傳統出版資源的整合、優化、再造深具意義。但是,從事這種“碎片化”管理從技術角度而言問題并不大,難的是內容到底要如何“打散”和“再造”。
與數字化相結合的“碎片化”學習產品目前還處于起步階段,也還有很多問題值得業者多加思考。江西人民出版社王華談到,任何形式的出版物最終還是要歸于內容,“碎片化”只是個呈現形式,必須要有好的內容充實。出版社不能一味跟風,粗制濫造的產品很快就會被淘汰,也會把“碎片化”這種好的形式炒濫。世界圖書出版公司編輯劉小芬認為,在策劃具有“碎片化”特征的出版物時,應考慮到學習者的記憶、認知規律,“碎片化”不只是將知識分類,而是將這些零散的時間變成一個完整的模塊,讓學生在“碎片化”的時間內有一個完整的學習內容和任務。
(《中國出版傳媒商報》2013年11月8日第3版)